第二十三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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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知道了她永遠不會宣之於口的秘密，看見了她隱藏最深的最隱秘的角落。
何卿知道他聽進去了。
“去追她吧。”
李婉倩和陳宴初前後腳到她家小下面。
鐘念拉走了自己男朋友給他們創造可以單獨說話的機會。
“如果你覺得這樣就可以推開我的話，我想你對我的執著一無所知。”
陳宴初一步一步朝李婉倩走去，嘴裏振振有詞。
到了離她兩步距離的地方停下陳宴初低頭看著她的發旋。
他的身後是喧囂的城市和車流，李婉倩身後是溫馨的萬家燈火。
可是李婉倩卻覺得，令人感到溫暖的卻是身處冷漠環境下的他。
“我是一個很花心的人，我的花心程度讓我自己都很吃驚。”
她決定坦白，其實想想，之前她自認為自己拒絕得很明確，還是努力在他面前展現自己最好的一面給他看。
真是又當又立。
陳宴初太好了，世界一切美好得名字都可以用在他身上，她不忍心這樣拉扯下去，也不想褻瀆眼前這個男人，她良心上過不去。
“怎麽說？”頭頂傳來陳宴初低沈溫柔的聲音。
李婉倩擡頭眼含淚花的看著他，眼中全是對自己深深的厭惡。
眼前的人面容俊朗，眼神深邃有神，臉龐輪廓分明，白皙的皮膚被路燈鍍上一層神聖聖潔的光。
“我忘不掉我的白月光，我拿一個對我展現了善意的網友當替身，我甚至對你產生了不該產生的想法。我同時愛上了三個人，這讓我很愧疚也很痛苦。”
“那一件讓你覺得最愧疚最痛苦？”
李婉倩怔住，這很重要嗎？重要的不應該是她愛上了三個人，這樣花心的她不應該嚇走他嗎？
但是看著陳宴初深邃的眼眸，李婉倩乖乖回答。
“拿別人當替身，但是享受你的好也讓我很痛苦。”
陳宴初擡手捧著李婉倩的臉，謂嘆一聲一聲，無奈的用指腹替她擦掉眼淚。
他想帶給她幸福快樂，卻成了他痛苦的根源，說不難受是假的。
忍下心臟泛起的密密麻麻的酸痛，陳宴初用舌頭抵住後槽牙。
他在思考，如果告訴她網友就是自己她心裏會不會好受一點，她又會不會被自己嚇跑。
“別哭了，我不逼你了，我等你，等你想好。這段時間你把全部的精力都放在事業上吧！我們的事等八班高三結束了再說好嗎？”
“我……”
“別急著拒絕我。”
陳宴初似是脫力一般頭輕輕垂下，閉眼額頭抵住李婉倩的額頭。
“求你了，別急著拒絕我。”
你不知道如果沒有你就沒有我，從那一天開始我就是為了你而活。
回到學校後那位網友沒再聯系過她，李婉倩也沒主動給他發過消息，兩人之間的聯系好像就這麽斷了。
陳宴初出現在她眼前的次數也越來越少，但是總在她懷疑他是不是消失在自己的生活中後又在她眼前晃悠。
跟陳宴初說清楚後，李婉倩覺得前所未有的輕松，良心不用也不用在受到譴責。
“李老師再見。”
“再見，註意安全，假期好好休息但是也別忘了學習。”
送走最後一個學生，李婉倩的寒假就正式開始了，附中高三的寒假短暫，但是足夠她好好休息。
她站在梧桐樹下發呆的時候一輛車停在了她身邊。
陳宴初搖下車窗。
“李老師，我可以送你回家嗎？”一句平常的話他問得小心翼翼。
他承諾過不再逼他，這段時間他努力降低了自己的存在感，也沒有再冒充那個網友和她聊天。但是他實在想她，這樣應該不算逼她吧。
這樣的陳宴初讓人有點心疼，李婉倩沒有拒絕他直接打開了副駕駛的門。
她坐進去的時候瞥見陳宴初突然發光的眼睛，等她回頭他又很快掩飾住。
車輛平穩的行駛，路邊的景色慢慢倒退。
從側面看，陳宴初嘴角的笑意明顯。
“你開這麽慢，不會有問題嗎？”
李婉倩看著一輛小電動慢悠悠的超越她們，沒忍住問了一句。
“城市限速。”
他剛說完就被打臉，後面的車輛顯然是受不了他了，瘋狂按喇叭。
陳宴初不滿的抿唇，踩下了油門。
李婉倩憋笑，怎麽看起來這麽委屈？
被打臉的陳宴初覺得很尷尬，偏偏兩人又不說話，他只能沒話找話。
“附中校門前的那顆梧桐樹好大好漂亮。”
“對。”李婉倩回憶了一下。
“好像我小時候就來過附中，那時候這棵樹就在，有人說這棵梧桐樹從建校就在那裏，是第一任校長種的，每一年畢業的學生也會在下面合影。”
說起來她突然覺得很神奇，時間好像很快，仿佛她前不久剛在樹下拍畢業照，再過幾個月又在在下面拍照了，不同的是上次是學生這次是老師，上次她是離開的人，這次她是送別人離開的人。
“時間過得好快呀！”
是呀，時間好快，二十年就這樣過去了。陳宴初在心裏默默回覆。
到家的時候李爸爸就等在樓下，硬拽了陳宴初上去吃飯。
飯桌上李婉倩一直很害怕自己父母又開始撮合兩人，但是她父母的視線只是不停的在兩人身上打轉，別的都沒提。
真奇怪，以前她父母不是恨不得把她打包送去陳家嗎？
今天怎麽這麽反常？
李父李母心裏苦，但是他們不能說。
前兩天陳宴初特意上門了一次，說的就是希望他們不要再撮合兩人，這讓倩倩壓力很大，這已經影響到了她的事業，還表示自己一定會努力追。
他們知道李婉倩有多看重自己的事業，難得陳宴初這麽懂事理解人，他們自然不會不同意。
吃完飯，陳宴初陪李婉倩父母說了會兒話就離開了，他走的時候李婉倩在房間，等她出來他就不見了。
“陳宴初呢？”
陸雅酸溜溜的說：“小陳覺得外面太冷了，不忍心讓你下去送，特意趁你不註意走的。”
李父端著茶杯也笑得一臉欣慰。
他們只有這一個女兒，也不是非得讓她趕緊嫁人，只是不希望以後他們走了沒人陪她。
現在來了個陳宴初，事業有成，長得好，對她也是一心一意，最重要的是兩家關系好，以後不用擔心她嫁人了會受欺負。
真是越想越滿意。
李婉倩看著自己父母的笑默默退回了房間。
用手機給陳宴初發了一條消息。
‘到家了跟我說一聲。’
陳宴初看到消息的時候已經到了他父母住的別墅外面，好心情的給李婉倩回了消息。
‘到家了，放心。’
看見滿面春光的陳宴初姜初雙就覺得煩，上次她還以為兒媳婦兒到手了，結果她第二天去李婉倩家打探消息才知道，兩人都還沒在一起。
老婆都追不到，整天還笑這麽開心。
見他走過來姜初雙哼了一聲拉著自己的丈夫就走了。
陳宴初訕訕的摸摸鼻頭，他媽對他的意見好像還挺大。
一直到年前陳宴初除了時不時發個消息，也沒有別的什麽實際行動，李婉倩也樂得清閑。
轉眼就到了除夕。
陸雅大早上起來就一直在忙上忙下，李婉倩想幫忙都被她推開。
“你好好坐著，別幫倒忙就行，太無聊了讓你爸給你剝柚子吃。”
李婉倩只能乖乖坐在客廳看電視，她覺得自己還挺勤快的呀？
陳宴初住在她宿舍的時候兩人有時候還在家裏做飯呢！
怎麽又想到他了，李婉倩搖搖頭，試圖把陳宴初從她腦海趕走。
拿起遙控器隨便調了一個臺。
臨近中午的時候李婉倩的手機就沒停過，一條條全是祝她七夕快樂。
有八班的孩子、別的班的孩子、同事還有朋友。
李婉倩都一一回覆，還在微信班群裏發了幾個紅包，學生的彩虹皮吹得她哈哈大笑。
廚房的陸雅探出頭。
“什麽事笑得這麽開心。”她小聲問身邊的丈夫。
“我剛過去聽見一個學生給她發語音祝她除夕快樂，估計是為了這事。”
兩人對視一眼露出驕傲的微笑。
他們的女兒成為老師那天起，他們就沒想過她能做出什麽太好的成績，覺得她一生平安穩定就行。
偏偏李婉倩爭氣，她帶的幾個班數學都很好，後來成了班主任，兩人每日也是擔心的不行。
後來她越做約好，到現在的游刃有餘想起來還是很讓人驕傲的。
一家人吃了飯就看春晚守歲，陸雅一直鬼鬼祟祟的在陽臺上游蕩，李婉倩也沒多想什麽，專心剝柚子。
“哎呀！”陸雅突然驚呼一聲。
沙發上的父女被吸引了目光。
“媽，怎麽了？”
陸雅朝李婉倩招手。
“倩倩你快過來。”
她剛過去陸雅就拉著她往樓下看。
“你看那是不是宴初呀？”
李婉倩看過去，那站在花壇前的男人還真是陳宴初。
“他怎麽來了？”
陸雅給了李婉倩背上一巴掌。
“人家來了就是心意，哪有你這麽說話的，你快下去看看。”
說完就把李婉倩往外面推，還不忘給她拿上外套。
門被無情關上，李婉倩抱著羽絨服，舉著雙手。
“我還沒洗手呢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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何卿知道他聽進去了。
“去追她吧。”
李婉倩和陳宴初前後腳到她家小下面。
鐘念拉走了自己男朋友給他們創造可以單獨說話的機會。
“如果你覺得這樣就可以推開我的話，我想你對我的執著一無所知。”
陳宴初一步一步朝李婉倩走去，嘴裏振振有詞。
到了離她兩步距離的地方停下陳宴初低頭看著她的發旋。
他的身後是喧囂的城市和車流，李婉倩身後是溫馨的萬家燈火。
可是李婉倩卻覺得，令人感到溫暖的卻是身處冷漠環境下的他。
“我是一個很花心的人，我的花心程度讓我自己都很吃驚。”
她決定坦白，其實想想，之前她自認為自己拒絕得很明確，還是努力在他面前展現自己最好的一面給他看。
真是又當又立。
陳宴初太好了，世界一切美好得名字都可以用在他身上，她不忍心這樣拉扯下去，也不想褻瀆眼前這個男人，她良心上過不去。
“怎麽說？”頭頂傳來陳宴初低沈溫柔的聲音。
李婉倩擡頭眼含淚花的看著他，眼中全是對自己深深的厭惡。
眼前的人面容俊朗，眼神深邃有神，臉龐輪廓分明，白皙的皮膚被路燈鍍上一層神聖聖潔的光。
“我忘不掉我的白月光，我拿一個對我展現了善意的網友當替身，我甚至對你產生了不該產生的想法。我同時愛上了三個人，這讓我很愧疚也很痛苦。”
“那一件讓你覺得最愧疚最痛苦？”
李婉倩怔住，這很重要嗎？重要的不應該是她愛上了三個人，這樣花心的她不應該嚇走他嗎？
但是看著陳宴初深邃的眼眸，李婉倩乖乖回答。
“拿別人當替身，但是享受你的好也讓我很痛苦。”
陳宴初擡手捧著李婉倩的臉，謂嘆一聲一聲，無奈的用指腹替她擦掉眼淚。
他想帶給她幸福快樂，卻成了他痛苦的根源，說不難受是假的。
忍下心臟泛起的密密麻麻的酸痛，陳宴初用舌頭抵住後槽牙。
他在思考，如果告訴她網友就是自己她心裏會不會好受一點，她又會不會被自己嚇跑。
“別哭了，我不逼你了，我等你，等你想好。這段時間你把全部的精力都放在事業上吧！我們的事等八班高三結束了再說好嗎？”
“我……”
“別急著拒絕我。”
陳宴初似是脫力一般頭輕輕垂下，閉眼額頭抵住李婉倩的額頭。
“求你了，別急著拒絕我。”
你不知道如果沒有你就沒有我，從那一天開始我就是為了你而活。
回到學校後那位網友沒再聯系過她，李婉倩也沒主動給他發過消息，兩人之間的聯系好像就這麽斷了。
陳宴初出現在她眼前的次數也越來越少，但是總在她懷疑他是不是消失在自己的生活中後又在她眼前晃悠。
跟陳宴初說清楚後，李婉倩覺得前所未有的輕松，良心不用也不用在受到譴責。
“李老師再見。”
“再見，註意安全，假期好好休息但是也別忘了學習。”
送走最後一個學生，李婉倩的寒假就正式開始了，附中高三的寒假短暫，但是足夠她好好休息。
她站在梧桐樹下發呆的時候一輛車停在了她身邊。
陳宴初搖下車窗。
“李老師，我可以送你回家嗎？”一句平常的話他問得小心翼翼。
他承諾過不再逼他，這段時間他努力降低了自己的存在感，也沒有再冒充那個網友和她聊天。但是他實在想她，這樣應該不算逼她吧。
這樣的陳宴初讓人有點心疼，李婉倩沒有拒絕他直接打開了副駕駛的門。
她坐進去的時候瞥見陳宴初突然發光的眼睛，等她回頭他又很快掩飾住。
車輛平穩的行駛，路邊的景色慢慢倒退。
從側面看，陳宴初嘴角的笑意明顯。
“你開這麽慢，不會有問題嗎？”
李婉倩看著一輛小電動慢悠悠的超越她們，沒忍住問了一句。
“城市限速。”
他剛說完就被打臉，後面的車輛顯然是受不了他了，瘋狂按喇叭。
陳宴初不滿的抿唇，踩下了油門。
李婉倩憋笑，怎麽看起來這麽委屈？
被打臉的陳宴初覺得很尷尬，偏偏兩人又不說話，他只能沒話找話。
“附中校門前的那顆梧桐樹好大好漂亮。”
“對。”李婉倩回憶了一下。
“好像我小時候就來過附中，那時候這棵樹就在，有人說這棵梧桐樹從建校就在那裏，是第一任校長種的，每一年畢業的學生也會在下面合影。”
說起來她突然覺得很神奇，時間好像很快，仿佛她前不久剛在樹下拍畢業照，再過幾個月又在在下面拍照了，不同的是上次是學生這次是老師，上次她是離開的人，這次她是送別人離開的人。
“時間過得好快呀！”
是呀，時間好快，二十年就這樣過去了。陳宴初在心裏默默回覆。
到家的時候李爸爸就等在樓下，硬拽了陳宴初上去吃飯。
飯桌上李婉倩一直很害怕自己父母又開始撮合兩人，但是她父母的視線只是不停的在兩人身上打轉，別的都沒提。
真奇怪，以前她父母不是恨不得把她打包送去陳家嗎？
今天怎麽這麽反常？
李父李母心裏苦，但是他們不能說。
前兩天陳宴初特意上門了一次，說的就是希望他們不要再撮合兩人，這讓倩倩壓力很大，這已經影響到了她的事業，還表示自己一定會努力追。
他們知道李婉倩有多看重自己的事業，難得陳宴初這麽懂事理解人，他們自然不會不同意。
吃完飯，陳宴初陪李婉倩父母說了會兒話就離開了，他走的時候李婉倩在房間，等她出來他就不見了。
“陳宴初呢？”
陸雅酸溜溜的說：“小陳覺得外面太冷了，不忍心讓你下去送，特意趁你不註意走的。”
李父端著茶杯也笑得一臉欣慰。
他們只有這一個女兒，也不是非得讓她趕緊嫁人，只是不希望以後他們走了沒人陪她。
現在來了個陳宴初，事業有成，長得好，對她也是一心一意，最重要的是兩家關系好，以後不用擔心她嫁人了會受欺負。
真是越想越滿意。
李婉倩看著自己父母的笑默默退回了房間。
用手機給陳宴初發了一條消息。
‘到家了跟我說一聲。’
陳宴初看到消息的時候已經到了他父母住的別墅外面，好心情的給李婉倩回了消息。
‘到家了，放心。’
看見滿面春光的陳宴初姜初雙就覺得煩，上次她還以為兒媳婦兒到手了，結果她第二天去李婉倩家打探消息才知道，兩人都還沒在一起。
老婆都追不到，整天還笑這麽開心。
見他走過來姜初雙哼了一聲拉著自己的丈夫就走了。
陳宴初訕訕的摸摸鼻頭，他媽對他的意見好像還挺大。
一直到年前陳宴初除了時不時發個消息，也沒有別的什麽實際行動，李婉倩也樂得清閑。
轉眼就到了除夕。
陸雅大早上起來就一直在忙上忙下，李婉倩想幫忙都被她推開。
“你好好坐著，別幫倒忙就行，太無聊了讓你爸給你剝柚子吃。”
李婉倩只能乖乖坐在客廳看電視，她覺得自己還挺勤快的呀？
陳宴初住在她宿舍的時候兩人有時候還在家裏做飯呢！
怎麽又想到他了，李婉倩搖搖頭，試圖把陳宴初從她腦海趕走。
拿起遙控器隨便調了一個臺。
臨近中午的時候李婉倩的手機就沒停過，一條條全是祝她七夕快樂。
有八班的孩子、別的班的孩子、同事還有朋友。
李婉倩都一一回覆，還在微信班群裏發了幾個紅包，學生的彩虹皮吹得她哈哈大笑。
廚房的陸雅探出頭。
“什麽事笑得這麽開心。”她小聲問身邊的丈夫。
“我剛過去聽見一個學生給她發語音祝她除夕快樂，估計是為了這事。”
兩人對視一眼露出驕傲的微笑。
他們的女兒成為老師那天起，他們就沒想過她能做出什麽太好的成績，覺得她一生平安穩定就行。
偏偏李婉倩爭氣，她帶的幾個班數學都很好，後來成了班主任，兩人每日也是擔心的不行。
後來她越做約好，到現在的游刃有餘想起來還是很讓人驕傲的。
一家人吃了飯就看春晚守歲，陸雅一直鬼鬼祟祟的在陽臺上游蕩，李婉倩也沒多想什麽，專心剝柚子。
“哎呀！”陸雅突然驚呼一聲。
沙發上的父女被吸引了目光。
“媽，怎麽了？”
陸雅朝李婉倩招手。
“倩倩你快過來。”
她剛過去陸雅就拉著她往樓下看。
“你看那是不是宴初呀？”
李婉倩看過去，那站在花壇前的男人還真是陳宴初。
“他怎麽來了？”
陸雅給了李婉倩背上一巴掌。
“人家來了就是心意，哪有你這麽說話的，你快下去看看。”
說完就把李婉倩往外面推，還不忘給她拿上外套。
門被無情關上，李婉倩抱著羽絨服，舉著雙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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